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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子:伯牙之琴 发表于 2012-7-2 11:38
老知青,我把你发表在网站上面的文章和这次旅行的照片,摘录了几篇发表在下面 ...
109国道;青海西宁至格尔木段,翻越日月山、橡皮山、旺尕秀山、脱土山等高山,跨越大水河、香日德河、盖克光河、巴西河、青水河、洪水河等河流,计长782公里。 那些年这路两边监狱特别多;这个我们兵团人都清楚,好多战友执行过看押劳改犯的任务。 后来,改革开放以后,监狱就撤离了,刑满犯人都转成了农场职工。他们那有一个四川的犯人,转成农场工人以后,都四十多岁了,还没有老婆,他就回四川老家,取回了一个十八岁的姑娘,回青海做老婆,姑娘的妈妈问他在青海做什么工作,他说是当场长,姑娘一家听了非常高兴,心想,如果姑娘嫁给了场长,没准以后家里还能粘上女婿的光呢,就高高兴兴地将姑娘嫁给了这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。他在四川老家,和姑娘渡完蜜月以后,姑娘还从四川背了一篓子橘子,高高兴兴地做火车跟他来到了青海,可是到了青海,姑娘看他不像场长,因为他所在的单位就几个老头,没有其他工人,就问他,你是场长你管的工人呢?你猜他怎么说,他说他管农场,不管工人,后来姑娘才知道,他不是管工人的场长,而是看场院的,可是,后悔也没有用了,回家连路费也没有了,还陪了一筐橘子,只好和这个老男人生活下去。”
“要说这个老男人进监狱,也挺冤枉的,就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,家里没有粮食吃,饿极了,才偷了公社地里的一篓子玉米,被抓住后,就判了他三年徒刑,等他三年刑满释放时,警察放他回家,那一年正赶上国家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,那天释放他回家时,监狱里正好来了一大队发往青海的犯人,他们被释放的人站成一队,被发配的人站成一队,也不知他那天怎么站错队了,就稀里糊涂地没有回家,而是跟那些发配的人上了火车,被运到青海来了,几年以后,监狱知道了这事,找他谈话,问他是否可以回到四川,他想,他回四川也是挨饿,还不如在农场干活,还能有口饭吃,所以他就留在了农场,当了一名农场工人。平时还能带十几个犯人去劳动,就这样,在青海一待就是二十年,监狱解散以后他也四十多岁了,只好用骗的办法,回四川老家骗了个媳妇,不过,好赖也成了一家人家。” 罕见的去格尔木的最后一座山——脱土山;进入脱土山后,将进入十分险恶戈壁荒漠。脱土山的来由;原来是每年大风暴季节,柴达木盆地的狂风把沙漠里的黄沙吹到了脱土山上,这时的山就显得很高,等到了下一个季节,柴达木盆地的风又调转了方向,狂风把上次覆盖到山上的土又吹走了,山又恢复到原来的面貌,所以脱土山每年都在涨,而每年又在消,成了永远也长不高的山峰,这座山也是农牧业区和戈壁沙漠的一个山口。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 下面是战友---鲁青豫的回忆 1975年我在大格勒四团担任汽车调度,3月2日副团长梁继学指示我,由于农建师土豆多患有环腐病,不能当种子用,因此要到香日德的洼玉香卡农场拉一车土豆种,让我派车执行任务。 当时团里的全部汽车除4912号在家,其它全部在外。于是我派4912号驾驶员林XX去拉运土豆种,出发时王立法战友搭乘这趟车去香日德,那里有他的女朋友。三连副排长董加均也乘车前往,驾驶室内坐一名随车干部和董的一个女老乡。 4912号一去3天未回,梁团长与我都十分着急,5日傍晚六点多,传来消息,4912号翻在陀土山下,王立法与董加均两人罹难。晚11点我们赶到翻车地点,详细了解了事故经过,原来土豆装好后,用汽车帆布进行了遮盖,王立法和董加均就坐在帆布上面,但爬山时天上下起了毛毛冰雨,他两人就钻进了帆布内(如果还坐在帆布上面,翻车时他俩会被甩出),汽车下山时用4档,车速过快,地面有冰雨打滑,转弯时打方向过急过量,车轮打滑,加之处理失误,汽车一下扣进两丈多深的山沟,把两人压在下面,董被大箱角压在额头上,当时气绝。王立法被压在土豆堆中,开始还能呻吟,等过往车帮助把4912号拖起时,他已经停止呼吸。我们把两人遗体用帆布包裹好运回团里,在大格勒西南方向3公里左右的地方安葬了他们,处理结果是林XX被判刑2年。 青岛战友李硕后来著文纪念:“我的战友他们刚走出校门,还没来的及展翅雄飞,就被高原无情的风暴摧折了双翼,长眠在旷野上,再也回不到故乡,化为一捧黄土,与高原融为一体。”这一段文章读的我潸然泪下。 王立法战友与董加均战友都是我们的好兄弟,我们永远怀念你们。 |